第(1/3)页 清冷的月光照在燕子脸上,她摇摇头:“不了,玲玲姐,我就在家里睡。” “你不害怕?” 燕子咬着嘴唇,不吱声。 温玲想起下午时,燕子妈骂她‘野狗’,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。 她强压着怒气:“那姐姐来你家里睡,好不好?” 燕子想了想,摇头:“我家里很脏的,玲玲姐睡不习惯。” “没事儿,姐姐也在农村生活过的。”温玲撒谎。 她从小就没在农村生活过,爷爷是法医、奶奶是大学教授,父亲更不用说,相比燕子的家庭,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。 要不,温玲也不会对农村感到好奇。 “行,这么说定了,姐姐先去洗澡,我一会儿过来。” 温玲摸了摸她的脑袋,回到隔壁。 杨锦文刚洗完澡,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一边问道:“燕子妈没在家?” “说是去丹南县了。我晚上去燕子家睡。” “嗯。”杨锦文点点头,又道:“明天一早,咱们就回市里。” 温玲应了一声,洗完澡换好睡衣,穿着拖鞋去燕子家。 她是第一次迈进燕子的家,相比爷爷奶奶的家,可以用极其破烂来形容。 就堂屋和灶屋吊着两只灯泡,上面都是黑漆漆的瓦片,有清凉的月光,透过白色玻璃瓦片照进来。 家电根本没有,家具也是很陈旧的。 温玲突然想起公安搜出来的皇色光碟,这个家里连电视都没有,杨建辉买这些东西回来,能上哪儿看? 卧室里是没有灯泡的,黑漆漆一片。 燕子点着半截蜡烛,瘦小的身体站在床边,换着床单被套。 床是木床,挨着墙,墙上糊着泛黄的报纸。 换上的床单也是缝缝补补,东一块西一块的。 因为是六月份,用不着棉被,但毯子是需要的,所谓的毯子也不是夏天用的,而是冬天的被套,上面绣着喜鹊和牡丹。 即使如此,被套也缝补过,显得非常寒酸。 房间里,除了木床之外,就只有个红漆柜子,用两条长板凳放着,上面落满了灰尘。 可见,燕子妈是不怎么搭理家里面的卫生。 但也有可能,因为要下地干活,没时间顾得过来。 “玲玲姐,可以睡了。” 燕子爬上床,把熟睡的弟弟往里面抱了抱,给温玲腾出一大块地方。 温玲躺下后,燕子就躺在她的旁边。 温玲望向房顶上白白的玻璃瓦片,心情十分沉重。 换做以往,她不想那些羞羞的事情,能够一分钟入睡,但今天晚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 燕子也是一样,在黑暗中睁开眼,望着房顶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。 “燕子。” “嗯。” “你知道你妈妈干什么去了吗?” “我知道,找我爸,我爸在丹南县的煤矿干活。” “爸妈对你好吗?” 燕子沉默了,温玲只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。 “燕子,姐姐问你,如果你爸有一天不在了,你要怎么办啊?” “他为什么会不在了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