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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饶是如此，秦风还是拒绝。

    “你看不上我女儿？”

    南头陀神色沉下，“诚然，我南域风气开放，无依一向火辣大胆，但她并非外界传闻那般，我南域儿女，只是敢爱敢恨罢了。”

    秦风摇头道：“前辈误会了，我从未对南域有何偏见，南无依敢爱敢恨的性格很好，也生得很美，但我和她没有可能，又怎会以之借助南域之力。”

    顿了下，秦风俯瞰废墟，看着数十万凡人日以继夜的修建宗门家园，幽幽道：“更何况，我们若退，身后这数十万人又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南头陀顺着秦风的目光望下，同样幽声道：“大丈夫能屈能伸，今日之损失，他日定当十倍讨还。”

    “正如当年的青天宗，正如我刚才做的决定，他们的牺牲，南域的消亡，只为希望的延续，为他日复仇。”

    秦风认同南头陀的话，但是。

    “若没有见过光，便能承受黑暗，但我已经给他们带来了希望曙光，若黑暗降临，便再无黎明。”

    秦风幽幽低语，随即满脸肃然，“三月后，青天宗立宗重现，前辈若是降临，我青天宗若能笑到最后，当不会为难前辈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秦风御空而下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找死！”

    南头陀沉喝。

    秦风不再理会。

    意已决，青天宗当立。

    前路荆棘，当拔剑而战，斩不断，剑毁人亡亦无悔。

    “愚蠢，愚蠢至极！”

    南头陀气得破骂，恨不得直接带走秦风，将他和南无依送出地界。

    但最终，他还是没有这么做，只是愤怒的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而待他消失在黑夜下后，秦风才重回月下云端。

    “愚蠢吗？”

    他望着南头陀消失的黑夜，喃喃低语。

    或许吧。

    但他不后悔。

    若他孑然一身，大可逍遥自在，但明知弟子遭逢劫难，生死不知，怎能不管不顾。

    “的确很愚蠢，但正因这份愚蠢，你才是你，才有这份资格站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倏然间，一道幽远似来自远古的声音，穿梭时空而来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秦风神色骤变。

    他连南头陀的气息都能捕捉，却浑然不知还有人隐匿暗中，足见此人之可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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