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暮信了,以沈栀书那样谨慎的心思,想必不会多说。 她又问:“那我母亲去世的事情......” 沈历山看了她一眼,说:“这个你不用怀疑,没有人故意害她,她原本身体就不好,她自己好像也知道,总说着她哪天不行了,让我一定把你藏好。 你七岁的时候她突然就病倒了,她甚至没让人请医生,只说这病治不好,交待了后事就走了。” 沈历山又说:“还有墓地的事情,她说了,她不是沈家的人,不能占用沈家的墓地,自愿葬在别处。” 沈历山抽完了手里的烟,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,说:“就是这样,你听完了,可以走了。” 沈暮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神,她沉浸在陈年往事之中,思绪混乱。 那些想不通的事情都解释通了,可又出现了更多想不通的事情,仿佛一层布掀开,还有一层布,后面包裹着巨大的真相。 沈历山说:“答应你母亲的事情我没做到,我没有护过你一天,如云母女欺负你十几年,我将对栀书的怨恨撒在你身上十几年,如云死了,沈家也算走到头了,我们两清了。” 沈暮怔愣许久,嗤笑一声:“你怨恨她?为什么呢?因为你爱她,她不爱你,所以你怨恨她?” 沈历山闭着眼,转动皮椅背对着沈暮不再看她,也不再开口说话。 可有时候,沉默就是答案。 由爱生痴,由爱生嗔,由爱生恨,由爱生念。 嗔痴恨念,蚀骨思念,这些年都化为一腔怨怼宣泄在沈暮的身上。 当年的沈栀书如何无视沈历山的爱,这些年沈历山就是如何无视沈暮的存在。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沈栀书,可唯一受苦的人,是沈暮。 沈暮起身,说道:“我知道了,我和我妈的东西我都会搬走,股份......我会去还给爷爷,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 她转身往外走去,沈历山却又叫住她:“小暮,等一下。” 沈暮转身看向他,沈历山说:“你过来。” 沈暮皱眉,却还是走了过去。 沈历山打开书桌下的保险柜,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。 小盒子里摆着两个小本本,他拿出来递给沈暮,沈暮却愣住了。 离婚证。 沈历山苦笑着说:“离过婚了,我恨她,大概是因为......她从来不属于我。” 沈暮接过离婚证,沈历山手中又捻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。 照片里的沈栀书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坐在花园里,小腹微微隆起,正悠然的泡着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