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怎地?想赖账?”马跃佬斜着眼睛说。 “我是和于奇正赌的,现在他被抓进去了……” 王豹说这话时,不断给马跃佬使着眼色,并打着手势。 来的路上他就想清楚了,什么赖账不赖账公平不公平,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。 只要这边知道于奇正翻了船,以后竟陵城的营造业还是姓王,一切就好办了。 他打的手势,意思就是说趁机吃掉于奇正那份钱,自己这边只要回本就行。 王豹相信,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,马跃佬很难不动心。 马跃佬说一句“因为当事人不能前来,赌局无法结算”,就可以把这笔资金扣到手里。 只要于奇正出不来,马跃佬就能吃掉这笔钱。 马跃佬嘴角扯了扯:“王都料,你也混了这么多年了。别说于总都料只是暂时配合调查,就算真定罪了,赢了就是赢了。退一万步说,就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人死债不烂这话你没听过吗?” 王豹心里气不打一处来,但这个时候也没法发作啊。只能软下口气:“马老大,你刚才也说了,大家都在这竟陵城混这么多年了。又都是这竟陵人,弯三个弯就是亲戚,打断骨头连着筋呐。兄弟我没别的要求,三天,就三天!三天之后再结算。” 这话就说得很是那么有点味道了。 不管在全国哪个旮旯,这乡土观念都是存在的。 王豹的意思是:毕竟他们都是本地人,于奇正是外地的。你要一点都不倾斜的话,乡里人多少都会指你背脊骨,说你不帮自己人。 很明显最开始哪个打算在马跃佬这里行不通了,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,先缓一缓再慢慢想办法。 “哈哈哈,”马跃佬的笑声中充满着不屑:“王都料恐怕是忘了马某是做什么的了。所谓赌场无父子,有什么情份都得出了赌场门再说。” 王豹心里彻底明白了,这马跃佬是绝对不会袒护自己的了。事已至此,也只能说两句场面话了:“既如此,王某就不多说了。山高水长,后会有期。” “哎哎哎,别,别介啊。”马跃佬学着不知道是哪的口音,语气中充满嘲弄:“王都料,按说你也是当事人。你说为什么张县令不但不把你也带到官府,甚至都不派人跟着你的?” “为什么?”王豹脸上装作若无其事,心里却往下一沉。 “嘿嘿,亏你混了这么多年,连这都想不到?张县令的意思是,根本不怕你跑。因为自然有人帮他看着你呢。王都料你说,是哪个倒霉蛋这么倒霉,得干这种没薪水的还受累的活?”马跃佬语气中的戏谑之意更甚。 王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立即想明白了过来。 第(2/3)页